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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插:2D游戏原画/小说封面/广告用/其他用】
【本子:彩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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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APH-普奥】《奏响你所不知的曲调》

这篇文的背景很复杂……一开始主催定了个主题,然后我刷刷地就很快地写完了,我总是在一开始大家都还没动笔的时候就写完了所以总是有本一窗啊可能就只有几个人白写的样子然而里面总是会有我的存在╮(╯-╰)╭然后主催居然换了主题……而我整个懵掉了以后发现决定好的主题是类似于文学流派文笔仿写的样子……大家都知道我抵制仿写所以就没有办法参与了我就呵呵呵。

这篇后来看到某杂志有同人栏就插缝投了稿,呵呵还是因为进的慢被退了╮(╯-╰)╭

字数:8247(以word计数为准),完稿日期:2015年09月11日。

 

这篇也接了自己文相对应的黑白插……

 

【正文】

  微微睁开双眼,视野中所充斥的只有头顶的那一片空余,白色墙底的天花板。像这样持续数秒的时间,眼前从模糊变得清晰。耳边环绕着音乐最后的尾音,然而脑海中似乎更多的只有那可以称之为空白的东西,空洞到毫无思绪。伸出手去稍稍拉扯,耳机直接从耳畔滑落,顺着沙发的一侧,跌下地面。

思绪放空仿佛失去了时间的限制,只是就这样单单保持着仰躺的姿势。也许自己只是想要记起之前有从某处看到过的文字,默默地在脑海中细细搜索,却发现只是在更多的浪费时间而已。

坐起身将挂在身上的碟放机搁置到一边,调整下自己的坐姿。侧眼瞧见搁在桌角的那封航空邮件,拿起上面自己方才随手叠放着的那张单薄的信纸。信来自于那位可以算得上是熟悉的对象,但是细细想想倒也算不上是彼此间可以当做较为亲密关系的存在。他是个和自己可以算得上是相对的人,不论在性格上还是在行事上都是如此。从字里行间中可以感受到只有他才可以表现出的狂放,试想起过往他平日的脸孔,不免重重叹出一口气。

转动门把手,向里走上三两步,将一边的五线谱整理数页搁在谱架板上。徐缓地坐下,算得上是小心翼翼。摆出专业的姿势,接着便认真地将谱子上所能够写出的音符一一弹奏。不论是基本的音阶跳跃还是颇有些难度的演奏技巧都能够不假思索地顺利弹奏,这样的事情对于自己而言算得上是简单,毕竟像这样坐在钢琴面前的这件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如日常的生活一般的平淡无奇。

手上的动作如此流利,就连新学习的技巧也能够在两遍的练习过后便瞬间掌握。眼睛认真地将五线谱一个一个地映入眼底,毕竟对于自己而言记谱这样的事情为时还是过早。身旁教导的老师是自己的专属,据说她是个算得上是不愧于有着音乐家称号的优秀人才。自己对这种事情算不上有什么概念,只是很清楚地知晓,正如从外人嘴里所听闻的,父亲为了聘请她而花费了不少的佣金。

这样的事情算不上什么,毕竟自己是这贵族家族中的一员。这样的事情自己依旧不曾有过任何认知,只是在外人的嘴里这便是统一的说辞。自己从来都不觉得这算得上是什么,然而隐隐所能够感觉到的只有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这社会中的某种定位。

对于钢琴的演奏,自己应该算不上是有着强大的执念。只是像这样默默地演奏着,侧眼瞧见身边的那位女性严肃的表情。自己是知道的,她本是个不容易表现出自我情绪的人,在她的脸上很难察觉到一分一毫地变化。也许这算是自己初步的目标,眉头稍稍地舒展,嘴角几不可见的弧度,这些便是自己对于自己本身的初步认可。

彼此间一丁点儿的声响都没有,甚至在钢琴声下所存在的只有心理作用下才能够被注意到的彼此间的呼吸声。门外走廊来来往往进行着份内工作的男女,轻声交谈的声音渗透过来,可以轻易地传入耳畔。窗外的空气加速流动,鼓动着一侧的窗帘,间隙漏进一股风,带着轻柔的触感。在这样的日子里,默默地演奏着钢琴,远离日常的喧嚣,也许这算得上是自己此时最为接受的名为安逸的感触。

一个人站在窗户的一侧,注意着窗外的一举一动。前庭的园艺师定期来为树木造型,侧面的玫瑰园浇完水的女仆从身边走过顺便打了声招呼。偷拿了食材的小男孩嬉笑着奔跑,身后追着才刚从市集购物回来的女仆长。这种的应该就是所谓的自由闲散,然而也许是本性使然,自己对此并没有什么期待。

面前的那个男孩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在身高体型上也是差不多的样子。身侧的父亲与他身边的男子交谈甚欢,其间还可以偶尔听闻几声轻笑。在只言片语中自己知晓了面前那个男孩的身份,他的名字叫做基尔伯特,是贝什米特家的继承人。与自己一样的身份,然而却在很久以前却隶属于普鲁士,也许在初次的映象中自己对此颇有着些芥蒂。

努力地将书柜上有关于德意志统一历史内容的书籍一本一本地挑选出来,顺着书脊一本一本地去认读,抽出来搁放在脚边摞成一摞。自己本并不是个热衷于政治的人,也许是因为偶尔默默地待在父亲的身边可以了解到一些当时的局面,因此就算不用去特意了解都还是会耳濡目染。一行接着一行认真阅读,找到足以解释大概全局的关键字眼。看着又翻过一页,虽然离最终的页面还有大半本的内容,但足以在只言片语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面前的他脸上扬起不羁的弧度,露出虎牙的尖角,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个能够令人记忆深刻的对象。身边的大人所交谈的话语就是这样单一,可以清楚地听闻彼此间对于自家小小继承人的一些评价。有时自己也会有一瞬地出戏,像这样讲着自家的孩子以及别人家的孩子的这种话题,在八卦的女仆们之间多为常见,偶尔也有擦肩而过亲耳听闻到些什么的时候。在这种层面上看来并不是身份上所能造成的悬殊,在这点上这一刻自己是知道的。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的他面无表情的脸庞,自己多少带着些好奇的意味。早早就感觉到酒会的无趣,身旁的大人们所谈论的话语也不是这种年纪的自己可以参与的。只是想要找一个自由的空间呼吸一下夜晚的新鲜空气而已,只是这样想着抬眼望见罗德里赫的方向,一瞬四目相对。

突然身侧的手覆上一片温润,下一秒抬眼注视,只见面前的那人轻笑着用另只手作出噤声的示意。张开的双唇下意识地停下之后想要说出的话语,只是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对方那张肆意的脸。跟在身后被这样拉拽着偷偷逃离原本所站着的地方,肆意将身后长辈略带严厉的言语抛之脑后。

站在阳台的一侧,默默地瞧见他趴伏在石栏上的小小背影。在这样的酒会上,偶尔会有那么几个乏于应对社交的男女乘着稍微的一点空闲在这唯独的空间里一个人酌饮,一个人吹吹夜里拂过的一丝凉风。面前的他嘴里说了些什么,自己也只是在他问的时候做出适当地回应,对于自己而言都只是些没什么价值的问题,毕竟任谁也都不会觉得询问自己的姓名这种事情是有多么的特殊。

多少还是带着些排斥,他并不是个仔细认真且严肃的对象。从他的每句话中都可以知晓他内心里所浸透而出的那些可以称之为叛逆的因子,在这一刻的时间里不由得皱起眉头,也许这样的人自己是无法轻易接受的,毕竟自己很清楚地了解这一点,这样的对象自己并不能够轻松应对。

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在等身镜前检查一番。推开门去接着又反手关上,紧接着便被一股力冲击着,差一点失去重心的自己就会被撞倒在地。调整一下自己的站姿,抓住门把手的手掌多了一丝火辣。嘴里一边说着埋怨的话语一边侧过眼来,却只能瞧见他一脸恶作剧成功顽劣的笑颜。一手环住自己的肩头,一手拽住自己的衣袖,整个人维持着方才撞击时的姿态。就算自己不满的视线与他四目相对,然而像这样被他整个人黏腻着,在各种程度上自己都无法接受。

基尔伯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间按照天数来说的话也有数天的日子了,根据父亲的说辞他的出现只是因为大人们之间所作出的决定,待在这里也算是度假的时日,希望能够在这里有机会和自己成为关系不错的小伙伴。只是在脑子里细细消化父亲所告诉给自己的话语,默默地切下一块肉排塞进嘴里,抬眼瞧见桌子对面的他,在餐桌上的礼仪很完美,最起码在这种事情上自己还是可以认可接受的,默默地。

也许他在这一刻认可了自己的某个部分,抬眼瞧见他的同时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许该庆幸自从孩童时自己就有接受的礼仪教育,也许自己该感谢那个一直都百般严厉的老管家。在心里默默地笃定着,竟扬起笑脸来一副自负的模样。

像往常一样,在午后的时间里开始钢琴演奏学习。陌生的曲调,偶尔生疏造成的错误反复。脸上的表情变得更为严肃认真起来,耳边听闻老师偶尔地提醒,只是就这样默默地首先达到最基本的要求,默默地一声不吭。初学钢琴的时候就曾听说过,一边哼起弹奏的曲调就可以更为快速地掌握记谱的技能,然而自己却没有办法真的这样去做,在这徐缓安宁的时间里不需要一丝一毫杂音的参与,在心里的某个角落这样默默地笃定着。

送走老师站在琴房的门口,侧眼瞧见站在一旁的他。他只是笑着,嘴里说着些毒舌的话语。这样的评价自己算得上是第一次听闻,然而脸上依旧表现不出相对应的情绪所表达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望着他的脸随后默默地回到琴房,这一次将门紧闭。

站在紧闭的门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罗德里赫冷淡的脸庞,笑容的弧度上升至极点。耳边隐约传来屋内钢琴弹奏出的乐音,接着便可以轻轻哼唱出来。演奏钢琴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符合罗德里赫所持有的气质,严肃又古板。转念想想如若坐在钢琴前的那个人是自己,竟不由得笑出声来,完全的违和感。

面前的那个人和身边的人嬉笑着,虽然身形与以前相比相差太多,但单从他的五官以及那个满是不羁的笑容都可以顺利地认出他的身份。张开双唇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出,然而却在说出之前放弃了自己本身想要达成的信念。只是就这样默默地手上提拉着个人的行李,去往自己的宿舍,擦肩而过。

房间是两个人一人一间卧室外加上公共区域部分的分配,虽然自己想要一个人独自的生活,但是单从这样的生活环境条件下来看自己倒也找不到更好的排斥这里的理由。认真地将行李收放起来,颇有了些生活气息。屋内的另一间卧室似乎已经被人占据,被上了锁。多少有些介意对方的存在,自己本就是个麻烦的人,在初始不知道对方情况的时候很轻易地就可以成为不接受的理由。想着要像这样与他人一起度过这数年的时光,竟突地感到胃部的不适。

从裤子口袋掏出寝室的钥匙,接着便转动钥匙孔,只需要转个半圈便顺利地打开。知晓有可能是室友到了,于是便直接进屋朝另一间卧室的方向走去。轻轻地叩了叩门,接着便从嘴里说出一些看似客套的话语。半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抬手挠了挠后脑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反正本大爷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可以玩得很开心。

手里拿着半杯水,便瞧见一个男人正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抬手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架,扫视着面前的那个对象。他突然侧过脸来,整张脸全数映入眼帘。基尔伯特,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的表情从一瞬的惊异转变为一个大大的笑容。其中的情感对于自己而言似成相识,轻易地在内心的镜面上泛上一层涟漪。

每天像是固定一般,总有那么几个小时成为自己最烦闷的时间。将自己一个人锁在自己的卧室内,有些无所事事地翻看着那本还没有看完的书籍。他似乎是在很久以前就成立了一个摇滚乐队,他作为主音吉他手也算是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可。每天数个小时的练习便成了他的例行事宜,哪怕封闭的门后都还是可以听闻到隐约的乐音。一个人默默地皱起眉头,居然成为了每天的惯例。摇滚乐队这种东西,在自己眼里算得上是不太能够被接受的存在,毕竟在古典乐的熏陶下自己早就有了基本的先入为主的意识。

有的时候自己也有想过,是否要在课后也去学校的琴房打发些时间,钢琴演奏本就是自己的本职,然而在脑海中试着想去却仿佛是件并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有的时候也想和基尔伯特反映一下作为同宿友的心情,然而在那电吉他的乐音下自己想要说出的话语早就已经被淹没到无法提及的地方。

双手熟练地在琴键上弹奏着,感情的宣泄触动着演奏者的心怀。内心的涟漪波动着,最终掀起狂风大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到自己内心的愤懑无处表露的时候,自己就会借助于演奏之上,将内心的情绪根据选曲而进行彻底地宣泄。偶尔“命运”偶尔“悲怆”,也许只有这样浩瀚天成的曲目才足以将自己的情绪告知于众,以一种直接却又可以称之为婉转的方式。

最后的音符刚落,尾音未完。手指从琴键上卸下,细密地汗水从额角滑落。深呼吸然后叹出,突然竟深深感觉到内心深处压力的部分卸载。将一旁的五线谱进行整理,翻阅才发现都是些自己早早就已经学会的曲目。在时间的分配里自己有自己的安排,对于这样的作业也只是顺移到最后的地方。对于自己而言,这样的曲子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精通它的演奏技巧。犹记得幼时那位女老师的模样,犹记得在那演奏钢琴的午后的那点安宁。抬手将曲谱的内容顺利地演奏,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差错,紧接着又是一瞬的寂默。果然轮到现在的自己去看,当年父亲为自己聘请钢琴演奏学习的老师的高额费用可真的是极度缺乏深思熟虑的决定。想想,竟不自主地给出个苦笑。

走廊上偶尔可以听闻人们小声的议论,获取到的关键字组合起来似乎有那么点意思。轻轻走到琴房门口,却仿佛是遇到熟悉的事情一般掩嘴轻笑起来。门边的门缝里,正好可以清楚地看清里面的那人正面对着门口的方向,坐在钢琴前流畅地弹奏着乐曲。非常人所能瞬间掌握的曲调以及演奏技巧,加上他此时双眼紧闭一脸的严肃,竟下意识地吞下口水。心底深处自己对他那无法言喻的心情逐渐升腾,内心突然地激动,身后背着的吉他,背带被加重力道的掌心攥紧。

门口听闻窸窸窣窣地声响,走到门口轻轻将门打开,却瞧见基尔伯特站在门口。他未感到任何尴尬一般,如往常一样露出一副狂放的笑脸,嘴里说了些令人感到讨厌的话语就直接转身快步离去。瞧见他远去的背影,在下一瞬似乎又燃起内心的异样。抬起手指,又一曲的发泄。

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看基尔伯特在舞台上演奏着音乐,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乐队的数人都在台上变得鲜亮起来。清澈的嗓音将歌曲的灵魂演绎,浑厚的贝斯在曲子的深邃里露出锋芒,富有节奏感的架子鼓在曲调的前方引领着节拍。注视着他的方向,就连视线都无法移开。也许正如人们所认为的,吉他算是乐队的展现者,不过在现在自己的内心里也有着如此般的感触。基尔伯特正在发光发亮,以他自己的方式。

将手臂抱在胸前,听着身旁那人的话语。然而越说得多自己就对他所说的越失去了兴趣,在某种层面上大概算得上是有着一层排斥感。今天是头一次,基尔伯特向自己推荐乐队的事情。自己并不知道他做这件事情的缘由,如果他有些眼力有些记忆的话,也该知晓自己是归属于西洋古典乐器的演奏者。虽然自己从没有哪一次向他表示自己对于摇滚乐曲的看法,但从根本上来看自己对此并不够热衷。

他就这样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时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有些后悔自己听从他的话来到了这里,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干脆地撇下他转身离开。自己作为绅士的礼教受到了最大的冲击,自己作为贵族的矜持受到了最强的阻碍。忆起基尔伯特的姓氏,终究在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决定。

“我的乐队还差一个键盘手,你刚好就行。”

这个便是自己得到的信息,然而不论忆起多少次都会无法轻易消化他从小以来就足够令人厌烦的说话语气。眉头皱起,侧过眼去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在某种程度上自己正在表现出满心的不满,然而身侧的那人并不会去理会这种事情,毕竟他并不会瞬间发觉到事情局势的变化。

一口拒绝掉,这是自己所能够给出的答复。余光瞧见他一瞬地怔住,紧接着又回归了那自信满分的模样。自己是知道的,不可以太惯着他,那样只会令他变本加厉。总而言之,在他身上足以称之为贵族的氛围已经算得上是单薄。

票根拿在手里,稍显踟蹰却还是决定塞进裤子的口袋。这是自己第一次去看摇滚乐队的演出,livehouse 也是自己第一次踏足的场所。身边人潮激动的气氛,与台上表演者的互动,整场应援挥舞着荧光棒。这些对于自己来说是如此的新鲜,在古典乐的演奏会上所能够感受的是整场的肃静,整场高贵的氛围。多少有着一些异样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身边走过的男男女女嬉笑着。这种奇异的感觉自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种突如其来的不适,然而却夹杂着侵入骨髓的冲动。

依旧在往常的时间进行着往常的事宜,打开门却发现往常的地点进行了改变。反手将门关好,基尔伯特侧过脸来打了个招呼。为自己在玻璃杯里倒上一杯果汁,紧接着耳膜承受着不可承受之痛。窝在沙发里的那人一边弹奏着一边哼着曲调,很明显自己并不满于他这样的做法。玻璃杯用清水冲洗干净,嘴里大声说了些什么便直接回去自己卧室关上门。

在这样的声音下并不能够清楚地听闻到他的说话,怔怔地望见他开合的双唇,口型重复着,足以轻松分辨出“大笨蛋先生”的字眼。与自己想要得到的回复完全背道而驰,心里多少感到一丝别扭,但是随即又转换到原来的模样。罗德里赫一定会在不远的将来受到自己热情的感化,这样认为的自己一边笃定着一边继续着手中的练习。

默默地就这样被身边的他纠缠,距离那一天他给出的提案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每天的空余时间就这样被占用着,失去了基本的私人空间。站在门边瞧见他正指挥着快递小哥将购买的大型货物搬进公共区域,随意地签好字便转过头来望着这边一脸的坏笑。多少感到一种异样感,可以称之为反感的情绪。顺手将门关上,却在最后的一瞬被门外的他推开,顺便将自己推到货物旁,嘴里兴奋地说了些什么就自顾自地打开包装箱。

按照说明书将货物组装好,多少令人有些头疼。YAMAHA的电子琴以及相关设备,这样突如其来的局面,自己深切地感受到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是没有胜算的。手指第一关节的部分感到一丝酸痛,这个星期自己真的是太过于放纵了,情绪的发泄早就超过了原本的限制。然而在这一刻,却又是那样地渴望着。

认真地在报名表上填写着自己的基本信息,这是自己在昨天拿到的竞赛报名表。按照竞赛所告诉的详情,这是个需要参加一次预赛选拔,然后再一次决赛选拔才能够决定最后的赢家的钢琴大赛。对于自己而言这样的竞赛并没有什么难度,然而最为吸引自己的应该就是庞大的奖金吧,因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如今的节俭是出于什么原因。

一个人待在琴房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主要练习的是一些情感细节的表现。在难度颇高的曲子中,有的时候会因为注意到音符的准确性而忽略掉音符轻重的变化。然而在渐强渐弱的变换中才能够顺利掌握到曲子中灵魂的部分,这样的说法在很久以前似乎有听谁提起过,不过转念想想似乎早就已经遗忘。

这些日子自己倒得了一些清净,毕竟在前些日子就郑重地向他说明自己目前的安排。倒也真的是感谢他还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过每次看到他那张欠揍的脸操着欠揍的语气发表着自己主观的言论时,总是无法停止想要演奏“命运”的冲动。

郑重地与台下的听众和评委们施礼,接着坐在钢琴前进行自己的演奏。一开始有些犹豫到底该选择怎样的曲目,不过到了最后还是选择最能够表现出自己安稳心态的曲子就好。至少在现在所需要的一方安宁就在脚下,包裹着安稳入眠的内心,只绽放那一丁点遗漏出的热情。

默默地坐在后排的角落里,只是像这样看着他在舞台上的身姿,便又一次地深觉钢琴真的是符合他的气质,在古板中最终所绽放的古典美,这才是属于他的本质。

耳边一边听着他告诉给自己预赛通过的事情,一边怂恿着他在那电子琴上演奏出那首被选中的曲子。有些轻车路熟地弹奏起来,却还是在最后被嘲笑起曲子的相性问题,果然弹起电子琴的他是那样违和的存在。

对于电子琴,目前的自己应该并不会排斥。食指在琴键上一下一下地按下发出乐音,抬眼便可以瞧见门被打开,三两人一边交谈着什么一边走近。待看清才发现是乐队里的其他成员,基尔伯特笑着与他们打着招呼。像这样偶尔放下高贵的矜持,在电子琴上演奏着音符。偶尔像这样进行着合奏,偶尔也会令自己拥有另一种莫名的感触。

情绪在指间宣泄,胸腔溢满名为愤怒的情绪。脑海中无法确认指间音符地流转,然而却下意识地在指间绘出意境的模样。在方才自己正与他面对面,听闻他别扭的说辞,毒舌的语调。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今天本是决赛的日子,却同时与他表演的日子重叠。二者之间必选其一,在这一点上自己并不觉得有任何过错,毕竟在最后自身并没有给出任何约定好的承诺。

可以想象出他此刻在舞台上的风光模样,可以想象出台下粉丝的激烈应援。然而在这一刻的自己,也正和他一样接受着人们的挑剔,接受着人们的评价。一曲落,起身施礼,抬头,下一秒得到热烈的掌声。自己心里清楚,在这一刻算是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得到鲜花,灯光下的称赞。

信的内容目前已不是第一次阅读,前几天从邮箱里拿到信封的时候就仔细地挑开了火漆章印的封口。加上方才的那一次,算算也有一二遍的反复。方才听着的那首曲子也就像这样被重复播放了许久,只记得初始时自己所进行的设置,至于循环的次数则完全无从考证。

这首曲子对自己而言是相当的陌生,想想自从那天他所告诉给自己他要离开这里回去自己的国家的话语,这样分离的时间也有许久。坐在钢琴前努力分辨出那首曲子的音符,接着在琴键上摸索着演奏着,就这样反复尝试着竟也可以将曲子开头的几个小节演奏出来。也许其中多了些来自于古典乐的和弦,然而却也和摇滚流行的节奏算得上是和谐的样子。

屋外走廊变得嘈杂起来,细细听闻便起身直接走向窗边。清楚地瞧见在大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辆,车门已经打开。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毕竟没有看到任何身影穿过了前庭,然而却在前庭瞧见女仆长帮忙提拉着行李箱站在一边。

门就这样被推开,嘴里一边自负到死一边叫嚷着“本大爷今天依旧帅气得像小鸟一样”的话语,可以清楚地知晓来者的身份。不可抑制地皱起眉头,然而站在一侧的他自顾自轻轻哼唱着。坐在钢琴前竭尽所能地将记忆中的东西还原出来,但是对于从不记谱的自己而言简直就是过于奢侈。

停顿,反复。在钢琴前演奏起那陌生的弦律,奏响你所不知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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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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